民主是各国人民的权利，不是少数国家的专利

2021-11-18来源：光明日报作者：林建华

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如何把民主价值和理念转化为科学有效的制度安排，转化为具体现实的民主实践，需要注重历史和现实、理论和实践、形式和内容有机统一，找到正确的体制机制和方式方法。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的重要讲话，深刻回答了新时代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一系列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丰富和拓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政治内涵、理论内涵、实践内涵，是一篇充满马克思主义真理力量的纲领性文献。

一、民主是人类政治文明发展的重要成果

民主是人类不懈追求的政治理想，其本义是要求实行多数人的统治。从词源学的维度来看，“民主”是由古希腊语的“人民”和“治理、统治或权威”等概念演变而来的，其基本含义是“人民的权力、权威”或“人民进行治理、统治”。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在其《历史》一书中首次使用了这一概念。但是，由于受到政治、经济、文化等发展条件和发展程度的制约，在其出现后的两千多年里，民主一直沉湮于世。直到19世纪，民主才在西方一些国家实现了从观念向制度、从理论向实践的转化。这就是资产阶级民主。在人类政治文明史上，资产阶级民主代替封建专制是一个巨大进步，但它是建立在不平等的经济关系基础上的，在本质上代表的是资本拥有者的利益。马克思、恩格斯曾深刻批判资本主义民主的虚伪性和局限性，认为未来社会的政治制度必须建立在人民主体之上，是人民自己的作品。马克思、恩格斯指出：“民主是什么呢？它必须具备一定的意义，否则它就不能存在。因此全部问题在于确定民主的真正意义。”这就是说，由于时代和国度不同，立场和利益不同，人们对于民主的认知和运用也会不同。实现民主政治的形式是丰富多彩的，不能拘泥于刻板的模式。在共产党执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民主的核心内容是如何保证人民的权利真切实现、如何保障国家的权力健康运行。

二、人民当家作主、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民主的核心要义

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始终不渝坚持的重要理念。抗日战争胜利前夕，面对黄炎培提出的兴勃亡忽的“历史周期率”问题，毛泽东同志郑重回答，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中国共产党成立28周年之际，毛泽东同志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中对人民民主专政的性质、意义、任务、领导力量、依靠力量和团结力量进行了系统论述。这是毛泽东同志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或一九四九年前前夕对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战略擘画。

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始终高举的旗帜。民主实质上是一种政治制度安排，涉及国体和政体等重大问题。新中国成立后，我国的国体是人民民主专政，我国的政体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二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对人民民主的认识更加真切、更加深刻，人民民主实践的路径更加清晰、更加宽阔。2014年9月2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65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指出：“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实行人民民主，就是保证和支持人民当家作主。”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是人民民主，其核心内容是人民当家作主。从这个意义上说，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2021年7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强调“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的重要讲话中再次强调，我们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加强和改进新时代人大工作，不断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巩固和发展生动活泼、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

“名非天造，必从其实。”从人民民主到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民主理论和民主实践的双重跃升。其一，全过程人民民主，具体体现在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全部实践活动之中，贯通了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各个环节，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其二，全过程人民民主，以全过程的程序和形式，保证人民意愿的代表性、广泛性和真实性，体现人民利益的全局性、长远性和根本性。其三，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相统一，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智慧。其四，全过程人民民主，深化了对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规律的认识，走出了一条符合中国国情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道路，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代表着人类政治文明的发展方向。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进行的创新和创造，是中国共产党人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新实践和新成就。

三、民主是价值追求、更是生动实践

中国共产党人既是认识论者，也是实践论者，是认识论者与实践论者的有机统一论者。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的。

第一，人民是民主的主体，是民主的评判者。“物之不齐，物之情也。”实现民主有多种方式，不可能千篇一律。用单一的标尺衡量世界丰富多彩的政治制度，用单调的眼光审视人类五彩缤纷的政治文明，这本身就是不民主的表现。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一个国家是不是民主，应该由这个国家的人民来评判，而不应该由外部少数人指手画脚来评判。”这一论断鞭辟入里、一针见血。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了才知道。一百多年前，“德先生”从西方进入中国，民主、民主政治的理念逐渐落地扎根。一百多年后，全过程人民民主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区别于西方形形色色资产阶级民主的突出特征和显著优势。

第二，评价一个国家政治制度民主与否、民主有效与否，制度设计是重要依据。制度是治国安邦的根本。如何评价一个国家政治制度是不是民主的、有效的？2014年9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成立6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以敏锐的政治眼光和深刻的理论思考，用八个“能否”作出科学回答。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这八个“能否”的重要标准。实践充分证明，中国式民主在中国行得通、很管用。“中国之治”，从根本上讲就是“制度之治”。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作为根本政治制度是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载体。这种制度安排，保证人民依法行使选举权利，通过民主选举产生人大代表，保证人民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落实到人大工作各方面各环节全过程，确保党和国家在决策、执行、监督落实各个环节都能听到来自人民的声音。同时，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也是实现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载体。

第三，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评判一个国家民主与否，终究还是要看实践。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一个国家民主不民主，关键在于是不是真正做到了人民当家作主，要看人民有没有投票权，更要看人民有没有广泛参与权；要看人民在选举过程中得到了什么口头许诺，更要看选举后这些承诺实现了多少；要看制度和法律规定了什么样的政治程序和政治规则，更要看这些制度和法律是不是真正得到了执行；要看权力运行规则和程序是否民主，更要看权力是否真正受到人民监督和制约。这四个“要看”“更要看”，充分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定力和政治智慧。

行胜于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不是为了给西方什么国家、什么人看的，它能够切实防止出现群龙无首、一盘散沙的局面，切实防止出现选举时漫天许诺、选举后无人过问的现象，切实防止出现竞争纷沓、相互倾轧的现象，切实防止出现民族隔阂、民族冲突的现象，切实防止出现人民形式上有权、实际上无权的现象，切实防止出现相互掣肘、内耗严重的现象。

四、一个国家民主与否，应该由国际社会共同来评判

民主是各国人民普遍拥有的共同权利，而不是少数国家独有独享的专利。民主国家不是自行认定、自我标榜的。一个国家是不是民主的，应该由国际社会共同来评判，而不应该由自以为是的少数国家来评判。

西方式民主，不是世界通用的标准和模式，而只是民主的一种实现形式，不可能适用于世界上所有国家和地区。即使同是资本主义国家，英、法、美实行的民主也是各有特点，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其国情不尽相同。离开国情，不仅无法判断其民主制度、民主形式的优劣，也无法判断其是不是民主的。同时，西方式民主远不是完美无缺的。这就是说，民主不应仅仅是口号，美国等西方国家不应借用所谓“民主”的光环来掩饰自身治理中出现的问题，放任种族歧视、社会撕裂、贫富分化等社会问题付出沉重代价。即使同一个国家和地区，在不同发展阶段也有着不同的民主形式。正如列宁所指出的：“任何民主，和一般的任何政治上层建筑一样，归根到底是为生产服务的，并且归根到底是由该社会中的生产关系决定的。”

民主理念本身，内在地包含着尊重差异、尊重自主选择等现代平等观念。因此，民主不是教条，不是用来输出的，不应不顾世界各国各地区历史文化、社会制度、发展阶段的千差万别，试图把民主变成千篇一律的样态，从而剥夺各国探索本国民主政治道路的权利和自由。任何一个国家，也都不能想象突然就搬来一座政治制度上的“飞来峰”。一些西方国家利用强权推行自己的民主观念、模式，挑动隔阂分裂，煽动对立对抗，这本身同样是不民主的表现，是不尊重别人的意志和自主选择权利的做法，是对民主精神、民主价值的践踏和背叛，其结果只能给这些国家和地区的人民带来危害和灾难，只能给世界带来动荡和混乱。民主，也不应是在意识形态和价值观方面打压他国、推进地缘战略的工具，更不应是推行霸权的幌子和遮羞布。民主霸权主义同任何其他形式的霸权主义一样，都不是世界和平与发展、人类文明与进步的出路。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民主，作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内容之一，是中国共产党人倡导、弘扬和践行的全人类共同价值的重要内容。美美与共，知行合一，站在全人类价值共识的制高点上，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推进人类政治文明新发展，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中国共产党人必将在新时代作出新的更大贡献。